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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布時間:2025-08-12 點此:1057次
長安君(微信ID:changan-j):
曾經在網上流行一個段子升降貨梯多少錢一臺,說是某人問某前法官“從法院辭職,你后悔嗎升降貨梯多少錢一臺?”答曰:“后悔。”為啥后悔呢?后悔出來晚了。段子只是一成不變的段子,但人生,卻是百樣人生,冷暖自知。律師成為檢察官法官轉型的首選。升降貨梯多少錢一臺他們辭職后過得好嗎?這篇文章摘取了幾個親歷故事,讀過之后,我想小伙伴們會有屬于自己的體會和想法。
蔣陽兵:期待司改成功后,某一日能重回審判臺
2014年6月,蔣陽兵提交辭職報告,辭去湛江中院行政庭副庭長,到北京德和衡律師事務所深圳分所工作。很長一段時間,他的微信名是“法官老蔣”“前法官老蔣”,直到被人大免去職務,才改成本名。
辭職前,他曾寫過一篇激情澎湃的文章《我心依舊——致青春的華彩》,在法律圈流傳很廣。當中有一句話令人印象深刻:
“我很熱愛法官這個職業,司法改革對我們來說是個機遇,但我不想再用5年、10年的青春‘試水’了。”
老蔣2015年才申請實習律師,現正在等面試考核。他說,自己是以小學生的心態從零開始跟指導老師學習律師業務,特別是新領域的法律業務,如資本市場、不良資產處置等。律師業務并不僅僅是訴訟業務,還有很多新的知識需要學習,對于新領域的知識特別饑渴。
老蔣說:“辭職是為了豐富職業體驗,去實現人生的另一種可能。”
也許是“80后”的緣故,老蔣對“互聯網+”很有熱情。聊天時,嘴里經常蹦出P2P、O2O、Uber等時髦新詞。“我有互聯網、法律職業和自媒體經歷,在‘大眾創業,萬眾創新’和‘互聯網+’的寬松社會環境下,有投入‘互聯網+法律’創業的沖動。”
老蔣坦言,辭職出來后,發現現實離理想有一定的距離。收入方面高于原先的最低預期,但也離高預期有一定的距離。“比原來多了,可以更從容地請親朋好友人吃飯小聚。”
法官老蔣VS律師老蔣
作為曾經的“考霸”,老蔣表示,目前還能適應新環境。
“我是革命樂觀主義者,對中國法治、中國司法和中國的市場經濟充滿信心,對自己的職業前景充滿信心,無擔憂和疑慮。辭職的一年多來,從未動搖過自己,但也期待司改成功后,某一日能重回審判臺,做一個自己理想中的法官。希望這一天不要太遠。”
對還在猶豫著是否辭職的同行們有什么話要說?過來人老蔣說:“要對中國司法充滿信心。司改來了,何不再等等?”
楊斌:請別再把我當包青天
從廣州市檢察院辭職的楊斌,比老蔣時間略早,當時頗受社會關注。45歲的楊斌出生于湖南湘潭,大學畢業后來到廣州檢察系統工作,先后在廣州市花都區檢察院、廣州市檢察院任職。
當公訴人時,她的一次“反常”舉動,曾引發了社會熱議。2005年,江西母親周模英將不滿一歲的患病女兒扔進河里溺亡。身為公訴人的楊斌了解周模英的艱難處境后,當庭灑淚請求法院輕判。這給她引來了巨大的爭議,有人質疑她超越了公訴人的角色定位,也有人贊揚她的良知和人文關懷。
對于辭職的原因,她給出的答案是:“自由”。
是她,是她,就是她
辭職前正值2015年春節,楊斌說在老家過節時,一想到馬上要開始一段自由的生活,就開心得不得了。“因為我已經想清楚了,23年的體制內工作,對我來說已經完全足夠。”
辭職后的楊斌開始轉型當律師。不過她萬萬沒想到,處女訴竟然是自己狀告廣州市律協。
在辦理實習律師證的過程當中,因為拒絕跨三省輾轉五地開無犯罪證明,楊斌把廣州市律協告上了法院。
這場官司對楊斌最直接的影響是到今年5月份她才拿到實習律師證,無法獨立代理案件,只能找合作律師接案。
但由前知名檢察官轉型為律師,楊斌坦言,她不愁案源。只是,百分之九十的案子都不具有可操作性,很多人慕名而來,帶來的案子多是一審、二審到再審程序都已走完,這些案子幾乎沒有什么機會再扳過來。
楊斌很苦惱:“他們把我當包青天來找,這很讓我頭疼。還有一種當事人則把我當活雷鋒。感覺我這兒是法律援助。”
楊斌認為她轉型中最大的困難就在于此。“這讓我感覺很無力,沒有辦法擔當那么大的責任,也確實也沒有那樣的能力。”
楊斌在檢察院里也感受到這種無力,她是能幫就幫,但那時的楊斌不需要為生存憂心,每個月都有萬把塊錢的收入,還能去做一些免費的義務的工作,但如今她是一名自給自足的律師,如果還繼續困在其中,恐怕堅持不了多久。
楊斌舉了個例子:
有一個安徽的案件,楊斌和當事人講,先把材料寄過來,讓她分析一下案情,不用專門千里迢迢過來,勞神費力。但是對方說一定要見面,能不能解決問題其次。最后,楊斌狠狠心,說面談一次收費5000,希望能把他嚇回去,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,從安徽趕到廣州。“其實我真的不想賺這個錢,因為太無能為力。”楊斌無奈。
從體制里出來之后,楊斌會遇到一些原來公檢法的老同事,她感覺大家對她挺客氣的,也沒有什么失去身份后的失落感。會不會因為原來的人脈,對辦案有更多的便利?楊斌說并沒有。
前不久楊斌還因為一個案子和原來的同事生了嫌隙,由于雙方的觀點截然相反,楊斌在朋友圈了寫了一段不太客氣的評論。事后,楊斌也承認自己評論可能有些主觀,但她強調她的評論是就事論事,并不針對個人。
轉型后的楊斌經常接到檢法的老同事的電話,多是問楊斌辭職后的情況,“我讓他們千萬別辭。都辭了,檢察院法院沒人干活了,我們怎么辦?”楊斌半開玩笑地說。
劉仕畢:累覺不愛,換個玩法
2014年10月,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的法官劉仕畢“下海”了。與其他法官不同,他的轉型跨度更大,從法律跳到金融,從高院法官到私募總監,做資產配置財富管理方面的業務。
劉仕畢畢業于西南政法大學和云南大學,從基層法院到高級法院,刑事、民商事、行政案件的立案、審判、執行都做過,人大、工會、共青團、民主黨派、治安聯防,這些社會兼職都干過。“體制內職級是稀缺資源,到了瓶頸再往上提拔很難。”辭職時他已經43歲。
“簡單地說,就一句話,累覺不愛,換個玩法。”劉仕畢說:“在法院,只要不犯錯誤,就能正常退休,現在就能看到自己60歲的樣子,發展前景清清楚楚,感覺很沒意思。”
劉仕畢的個人興趣愛好在金融,他認為律師、法律的圈子狹小,容易看到天花板。劉仕畢告訴愛特君,公司開始的想法是他做法務風控,但他本人更傾向于嘗試管理、運營、銷售這些新領域。
“因為我現在的工作涉及私募證券基金、股權投資,所以考了基金從業資格,相對而言比較簡單,現在備考證券從業資格,以后自己玩用得著。”
劉仕畢現在的壓力和從前大不一樣,做法官的壓力來自于裁判,特別怕犯錯,擔心事實、證據審查不嚴,導致案件判斷失誤,還有現在社會比較撕裂,法官覺得是依法辦案,當事人覺得沒有實現他的權益,就會有各種各樣的過激言行,付出跟得到不成正比。
關于收入,劉仕畢透露和以前做法官的收入不是一個數量級,但具體數額不方便說,現在除了工資、業績提成、投資回報,還可以寫東西、參加社會活動、講課、做咨詢顧問,有多方面的收入來源,不像原來有很多職務上的顧忌。
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,劉仕畢把以前寫的文章整理出了一本書,開了一個公號,名字都叫“法眼觀瀾”。對聶樹斌案、呼格吉勒圖案、唐慧案等社會熱點事件,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。劉仕畢還有個小野心,當年做法官寫了一本法律口的小說《紅墻》,他準備在金融口觀察體驗一段,寫一本金融口的小說。
劉仕畢總結這一年多的狀態時說:“有一種后悔叫辭職太晚。”
他送給離職法檢人員的一句話是:“無悔過往不懼未來。”
王琰:我最大的優勢是知道檢察官、法官最能接受什么樣的辯護意見
王琰是廣州金鵬律師事務所的一名實習律師,而半年前,他還是廣州天河區檢察院的一名檢察官。彼時,他在檢察院已經工作了12年,33歲成為天河區檢察院公訴科的副科長,2015年還獲得廣州市優秀公訴人稱號。
在別人看來,他在工作崗位上如魚得水。因此,王琰提出離職時,檢察院上上下下都很驚訝。
然而他當時的想法卻很簡單:
“去接觸不同的世界”。“這個社會發展得太快,比如眾籌、P2P,都是很新鮮的東西,大家還沒有怎么了解,甚至相關的政府的規定都還沒完善,就出現了法律問題,進入到司法程序里了。我對這些東西感興趣。只有走出去,進入到這些社會最前沿的范疇以后,才能深入地了解他們。”
從體制內到體制外,從一個熟悉的領域去到一個全新的領域,王琰也有過擔憂。但他覺得這是一個只要努力,都能得到回報的世界。“實在不行,我去開滴滴,總不至于餓死吧。”王琰笑言。
不過,和楊斌離開時的決絕不同,離開對王琰來講,有太多的不舍的情愫。王琰說這不是對在檢察院可能的前途不舍,而是對公訴人情結的不舍。
王琰覺得十多年的公訴人的生涯,讓他形成了自己的思維方式,工作方式,這會影響他終身。他始終對法律有著執著的熱情。王琰剛畢業時,曾經考到了老家的紀委工作,因為想學以致用,他二話不說辭了紀委的工作,重新參加公務員考試,才來到了廣州的天河檢察院。
就目前的工作內容來講,王琰覺得和此前的沒有本質的區別,區別只是角色進行了轉換。對公訴人來講,就是公安機關的偵辦結束后,把案件拿過來,進行法律分析。對于辯護人來講,除了梳理案件之外,可能還扮演了另外一種角色,在一定程度上他會成為案件嫌疑人和其家屬的心理慰藉和支持。家屬由于對法律的不了解,可能會覺得嫌疑人是無罪的,或者是罪輕的,王琰要耐心講解。這種工作可能要占律師工作一半到一半以上的比例。
王琰就遇到過不好溝通的當事人家屬。他舉了個例子:
有一個案子,家屬覺得其中有八萬塊錢當事人沒有自用,不能算是受賄。但王琰告訴他,這個錢后來用于了做慈善只是收受賄賂后的一個處置。如果翻供,就不能形成自首。這個案件最重要的點也就是自首的認定,有自首認定就是三年有期徒刑以下,沒自首認定就是三年有期徒刑以上。按照王琰的辯護思路,最后法院的判決對被告人來講非常理想,家屬這才感激涕零地說:“幸虧當時聽您的了。”
對于身為前檢察官,會不會在辦案中有人脈優勢的問題,王琰認為,這種所謂的人脈優勢不會有直接的作用,至少,廣州的司法環境已經很規范,案件辦理中證據如何,法律適用如何,在行業內都有比較透明的標準。辦案人員不可能冒這些風險去提供方便。但作為前公訴人,最大的優勢在于有豐富的辦案經驗,知道案件的要點在哪里,知道檢察官、法官對于什么樣的意見更容易接受。
離職后的王琰加入了金鵬律師事務所的問道團隊,這是一個刑事辯護團隊,由多位前法官、前檢察官和資深刑事律師組成。由于還沒度過一年的實習期,他的工作是以律師助理的身份參與辦案,準備各種庭審預案,包括詢問提綱,質證提綱,辯論提綱,辯護意見等等。王琰的收入是按照一定的分配比例和工作內容來分配的。雖然還在實習期間,但王琰的收入已經比在檢察院的收入略高一點。
現在的王琰經常和搭檔討論案件到深夜。回家的路上,一盞盞路燈伸向前方,望不到頭,瞬間孤單的感覺籠罩在心頭。但他明白一個道理:變化的只是環境,能夠堅守的永遠只有自己的內心。
文章來源:愛特法律人(ID:lawman201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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